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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魂封神第34章 实力大损休养生息

不知过了多久刘斌才从黑里慢慢浮上来。

身子像被车碾过沉得抬不动。

最先醒的是手心——那儿有东西在跳不是幻觉。

七个字‘诗不死唯隐’烫在他掌心一下一下跟着心跳走。

像活的钻皮。

额头贴着地冷得发木。

可那股热顺着胳膊往里爬像烧红的针扎进骨头缝。

他能感觉到那热在经络里游每动一寸识海深处那根断了的金线就颤一下。

好像有人在他身体里点了一盏灯快灭了还硬撑着亮。

动不了。

力气全没了。

肌肉像烂布条一绷就撕。

喘气像拉风箱肋骨咯吱响跟枯枝快断似的。

他试了试抬手指尖刚离地整条胳膊就抖像风吹纸片啪地又砸回灰堆。

土扬起来呛进喉咙。

想咳没咳。

怕惊了什么——这地方太静静得不像没人像被清过场。

诗魂呢? 他往脑子里探。

死的。

没火没音连一丝回响都没有。

就那根金线细得快看不见在识海底下游断了三截像琴弦被人一刀刀割过勉强连着随时要崩。

断口泛着暗红像烧过又像被符文封住不长。

他咬舌尖。

血味炸开脑子一激灵人总算回来了。

眼前闪出最后那幕:青铜门砸下来天裂出血口子诗鼎烧了三百诗修跪着吐血他被人从背后推进深渊——那手戴着玄铁指套双蛇缠月纹。

谁? 他撑肘子一寸寸把自己拖起来。

膝盖刚离地眼一黑喉头涌上铁锈味。

没吐咽了。

血滑进胃烧得疼。

他知道这是诗魂反噬。

强行醒神等于在破壳子里点火火没控住命就烧没了。

不能倒。

他摸怀里竹简。

布条还在焦边硌手。

掏出来当拐杖拄着往前蹭。

每动一下经脉像砂纸磨疼得牙打颤。

沿着排水渠爬铁锈混着臭水鼻腔发麻。

中间昏了两回靠指甲划手背才醒。

血流出来没擦滴渠底渗进缝。

怪的是那些水渍在水泥上微微发亮像被谁点了一下。

三里地爬了七小时。

旧工业区铁门锈得发黑锁咬得死。

他喘着竹简夹腋下用血在门缝画了个小诗阵。

歪歪扭扭快不成形可那点残力气还是震了锁芯。

“咔”一声锈铁崩开。

门缝飘出一股味儿——陈年墨香混着檀灰和铜锈。

老诗阁的封印味。

锅炉房积灰厚得埋脚踝。

他跌进去背靠墙滑到底竹简抱胸前像护最后一口气。

角落一堆破棉絮霉了硬了拖过来垫着蜷成一团。

外头风刮铁皮哗啦响像谁在远处翻书。

那声儿怪三长两短竟合着《广陵散》的残调。

闭眼。

不是睡是养。

身子在漏诗魂在沉得把这两样焊回去。

刚松劲识海猛地一刺——不是外伤是里头锁着。

有东西盘在金线断口活的蛇头咬尾正是“回环禁印”。

大荒朝皇室封逆诗的玩意儿。

他没硬闯。

第二天夜里爬出去翻菜场垃圾桶。

生菜叶、烂番茄、发黑豆腐皮全捡了。

回来用雨水煮开喝汤吃渣。

汤浮油星他却尝出点韵——市井烟火气竟跟《悯农》里“粒粒皆辛苦”对上了。

他愣住忽然明白:诗不在高台在人堆里。

再脏的地缝也有根。

第三天他开始写诗。

不用笔。

指尖蘸水在水泥地上划。

一个字一个字默写。

从《静夜思》到《登高》。

不发力不引魂就当呼吸。

每划一笔指尖微颤像在叫醒神经。

第七天写到“孤城闭”三字识海猛地一震。

画面闪出来。

青铜鼎三足符文刻着——跟竹简封印一模一样。

底下跪个黑袍人高冠袖口山河纹。

大荒朝礼服。

那人仰头嘴里涌黑血还在念诗。

每吐一个字鼎上符文亮一分最后“轰”一声鼎炸了碎片扎进他眼眶。

刘斌认得那脸——是他自己。

更老眼窝深陷额上烙着七个字:“诗不死唯隐”。

他睁眼冷汗顺着脊梁往下爬。

那符文……不是诗盟的。

是皇室秘印。

大荒朝覆灭前只有祭天官能碰的禁术。

可它怎么在他诗魂里?像一道疤埋在记忆底下被人封死。

更吓人的是那“他”死前嘴动了说的不是诗是一句暗话:“归来者当以血为引。

” 他不写了。

指甲在墙角刻那符文。

一刀一刀慢得像剥皮。

刻完用血点中心。

血没流被墙吸了留下个暗红点。

这墙是老锅炉房承重墙水泥掺铁砂不该吸水。

可那血像被吞了。

他盯着那点没想通。

但警觉起来了。

不光是诗魂坏了。

他身体里有东西不属他也不属现在。

像有人在他穿过来之前就动了手脚。

他是被挑的容器还是被改的遗种?那“诗不死唯隐”是警告还是召唤? 第八天他开始背诗。

每天清早第一缕光挤过破窗他就坐在墙角低声念。

每个字每句调从抖的喉咙里挤出来不求共鸣只盼能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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