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70章 他们怕百姓记得自己曾受过王恩
我心中一凛血腥气仿佛已透过那封薄薄的密信扑面而来。
“人呢?柳媖她们人呢?”我一把夺过轲生怀里那卷被雨水泡得走了形的简册指尖触到的是一片冰冷湿滑还有他肩头伤口渗出的、温热的粘稠——那血尚未凝固顺着竹片边缘滴落在青石阶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嗒”像春夜落花却带着铁锈味。
“柳媖无事。
”轲生喘着粗气泥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滴落砸在衣襟前洇开一圈深色“她将两名重伤的巡史吏藏在了山洞里自己滚下山沟引开了追兵。
若非墨鸢大人给的铜铃引来一队巡夜的戍卒恐怕……” 他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比任何利刃都更刺痛我的神经。
风从殿外穿廊而过吹动檐角残灯火光摇曳中我看见他眼底映着未熄的惊惶如同困兽。
我连夜提灯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卷几乎散架的竹简。
灯焰噼啪一响焦油味混着湿竹的气息扑鼻而来。
上面的字迹已被水浸得模糊不清墨迹如虫爬般扭曲可有一张夹在其中的绢布因材质不同而幸免于难。
那是一张潦草的手绘地图线条歪歪扭扭却精准地标注了南陵县境内十五处从未上报郡府的田产旁边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亩数、产出——指尖抚过那些细小文字纸面粗糙微涩仿佛能触到每一笔书写时的颤抖与隐秘。
最大的一块赫然写着“三千亩”。
我的呼吸骤然一滞。
这已不是偷税漏税这是在国中自立一国! 而更让我遍体生寒的是图上用朱笔圈出的三个点。
一个点旁写着“已清”位置恰是柳媖发现那三户逃籍人家的山坳——那红字浓重如凝血笔锋狠戾似要戳破绢面。
另两个点分别标注着“待焚”与“再探”指向我们设在南陵的临时驻点和另一处有巡史吏活动踪迹的村落。
指尖抚过那猩红的“已清”二字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头顶连耳后根都泛起针扎般的凉意。
这不是简单的抗拒巡查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灭口行动。
他们要清除的不仅仅是账册上的名字更是所有可能看见真相的眼睛。
若非柳媖机警若非墨鸢那枚小小的铜铃在风雨中断续响起如鬼魂低语引路这张图连同我派去的人早已化为山间一缕青烟了无痕迹。
次日天未亮章台宫的朝会钟声刚刚响起我便已一身素服未待传召径直闯入殿中。
百官侧目御史的斥责声几乎脱口而出却被我手中高举的那卷染血的竹简和那张罪证昭然的地图生生噎了回去。
我跪于玉阶之下将绢图高举过顶一言不发。
内侍将图呈上嬴政的目光在图上缓缓扫过当他看到“已清”那两个字时整个大殿的温度仿佛都降至冰点。
他原本靠在御座上的身躯微微前倾眸色骤然沉郁如风暴前的死海唇线绷成一道冷铁。
“陛下此事蹊跷。
”丞相李斯最先反应过来他出列低声道“南陵太守一向恭谨或为底下胥吏利欲熏心、擅作主张不宜动辄问罪封疆大吏以免地方动荡。
” 我冷笑一声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敢问丞相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胥吏能把三千亩隐田的图纸安安稳稳地藏在县库的暗格里?若南陵太守当真两眼一抹黑怎么他手下的县尉就那么‘巧’偏偏在柳媖她们回来的那天带着兵把山路给封了?” 不等李斯反驳我转向殿侧侍立的轲生:“轲生你来说!” 轲生上前一步声如洪钟:“启禀陛下!查国史馆沿途驿站记录南陵县尉当日调兵南陵县寺、郡守府均无签发任何巡检、剿匪文书!此兵马调动于制不合于理不通!” 他每说一句李斯的脸色便白一分。
满殿文武鸦雀无声只听得见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爆裂声以及某位老臣袖中玉佩因手抖而碰撞的细响。
嬴政缓缓站起身他没有看任何人只盯着我眼中却仿佛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
“朕准你调‘信风骑’三十人。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持朕之节符直入南陵。
给朕把那些‘已清’的账一笔一笔从坟里翻出来!” “信风骑”那是嬴政手中最精锐的斥候来去如风只奉君令。
三日后南陵县库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轲生率领的信风骑如狼入羊群在县令惊恐万状的注视下于库房的一面夹墙之中搜出了完整的隐田簿、数十件用于私刑的刑具以及一封尚未寄出的密信。
那封信的收件人竟是咸阳城中一位列侯的门客。
与此同时惊魂初定的柳媖带着一队人重返了那个让她险些丧命的山坳。
她没有去查问幸存的村民而是根据一位老农颤抖的指引在他家床底掘出了一块早已断裂、布满泥污的石碑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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