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读心我靠剧透拿捏他第168章 水脉所向皆是疆场
祁连山北麓暮春未暖风沙却已如刀。
黄沙卷过残破的雾化塔基座焦黑的铜管斜插在干裂的土中像一具被剥去血肉的龙骨。
三日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火攻焚毁了第七号人工降雨枢纽浓烟直冲云霄百里可见。
匈奴细作趁夜潜入不仅炸毁设备更在渠口堆尸示警扬言“天怒将至秦人必亡于无水之野”。
消息传至咸阳宫时嬴政正站在新绘的《西域水利总图》前指尖停在河西走廊腹地——那是一片由三百余条支渠串联而成的网状系统形如血脉蜿蜒深入戈壁。
他沉默良久只问了一句:“姜见月现在何处?” 此刻姜见月正立于敦煌以东八十里的荒原之上。
她脚踏黄土手中握着一根青铜测水尺身后是数千名手持铁锹、陶罐与竹篾的西迁农户。
这些人多来自关中饥年流民本以为被发配边陲便是死路一条却不料朝廷许诺:“凿渠一丈授田五亩;引水成田世袭免赋。
”如今家园被焚水源断绝他们眼中燃起的不再是恐惧而是愤怒。
“乡亲们听我说!”姜见月声音清冷却穿透风沙“匈奴人烧的是铁管毁不掉我们脚下的地脉;炸的是器械动摇不了我们的人心。
只要这片土地还记得水的流向我们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她转身指向远处一道低矮的土垄:“看见那道土埂了吗?那是旧汉渠的遗迹我们的先人曾靠它引雪水活命。
今天我们不单要修一条渠我们要织一张水网!每户负责三十步深八尺宽六尺用夯土夹木板加固渠壁。
主渠设九道分闸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关闭闸门把水蓄起来备用。
” 人群骚动片刻旋即爆发出呐喊。
铁器击打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中新的沟壑开始在大地之上延展。
与此同时在三百里外的玉门塞匈奴右贤王帐下谋士乌屠迦冷笑观局。
“那秦女想靠几道水沟挡住我们?”他指着沙盘上尚未完工的渠系“等他们耗光了人力物力我们只需一把火、一次夜袭就能让这片绿洲重新变成荒漠。
到那时不用我们动手那些流民自己就会乱起来。
” 但他未曾料到姜见月早已布下暗棋。
早在三个月前她便命格物署匠师改良古法“阴井”技术于地下埋设陶管连接各村预警铃钟。
每一处渠闸旁皆设烽燧非但可燃烟报警更能通过水压变化触发机关——当上游水位骤降或下游突增铃声自动响起连响三声即为“敌扰”五声则为“溃堤”。
更令人震惊的是她将整个水利系统与天文观测挂钩。
每日辰时敦煌观星台会根据云层湿度、气流方向发布“水令”指导各地开闭闸门。
这套名为《水律·九变》的操作规程已刻成简册下发至每一个屯田点。
“这哪是在修渠啊”一名老农抚摸着刚砌好的石堰喃喃道“这分明是在排兵布阵。
” 的确如此。
四月十七日凌晨天光未明西北风骤起。
斥候飞报:匈奴骑兵两千分两路逼近绿洲边缘目标正是新建中的第五联防渠段。
按常理应调边军迎击。
但姜见月下令:“一兵一卒都不许动启动。
” 她登上高台展开《河西水势图》目光锁定三条交汇主渠。
随着她一声令下九道水闸依次开启——并非全开而是依“三进一退二停一泄”之法精密调控。
刹那间沉寂的河道奔涌起来浑浊的雪水裹挟碎冰咆哮而下。
然而水流并未直冲农田反而顺着预先挖掘的导流壕呈扇形漫灌向预定区域。
那些看似无序的沟渠在这一刻显现出惊人布局:“主渠为剑支渠为刃退水沟为鞘滞洪区为盾。
” 当匈奴骑兵冲至渠边迎接他们的不是仓皇逃窜的农夫而是一片突然暴涨的泽国。
马蹄陷入泥沼前队失控踩踏后军。
更有数骑误入暗渠入口瞬间被激流卷走。
乌屠迦惊觉不对急令撤退却发现来路已被横向溢出的洪水切断。
原来姜见月早算准风速与融雪量提前半日蓄水此刻释放恰逢敌军深入之际。
“我们上当了!她是用水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了!”一名百夫长嘶吼。
是夜暴雨突至。
这不是自然降雨——而是姜见月启动备用雾化阵列的结果。
尽管七号枢纽被毁但她早将核心部件转移至高地并以骆驼车队秘密运输石灰氮催化剂。
当夜十二座移动雾盘同时升空喷洒凝结核入云层。
半个时辰后甘霖普降。
旱原吸饱水分泥土变得粘稠难行。
匈奴残部困于泥泞之中粮草尽湿弓弦脱胶战马跛足。
次日清晨秦军轻骑出动仅以三百人俘获敌军八百余无一阵亡。
捷报传回咸阳嬴政抚图长叹:“朕曾筑长城万里征发百万民夫耗费无数钱粮到头来不过是一道墙。
今日方知真正的边关不在砖石之间而在这一片片绿洲里——不费一兵一卒竟让匈奴骑兵自己陷在泥潭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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