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的快穿奇遇记第45章 帝心如镜
紫禁城的春意似乎只在坤宁宫的檐角流连。
新入宫的娇花嫩蕊在森严宫规的无形磋磨下初绽的鲜妍不过数日便悄然黯淡下去露出了底下或韧、或脆、或藏的根茎纹理。
景仁宫偏殿(甄嬛居所): 殿内清冷陈设简素得近乎寒酸。
甄嬛一袭浅碧旗装对着菱花镜枯坐。
镜中人容颜未改清丽依旧只是眉间那抹挥不散的阴翳与不甘像浸了水的墨痕洇开了去。
数月光阴她这个小小的常在已然成了角落里无人拂拭的微尘。
她如何甘心? 那“艳词”之祸分明是凭空泼下的污水! 她挣扎着试图以腹中才学挽住君心。
月凉如水御花园水榭边她持箫而立呜咽的箫声自认清绝。
御辇恰巧行过帘内只飘出雍正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聒噪让她回自己宫里待着。
” 偶尔在相遇的时候她寻机抛出精心准备的史论诗话雍正也不过略一点头。
尤其当他目光掠过她身上那刻意模仿“柔则”喜好的熏香与衣料颜色时非但不见丝毫动容反而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峰眼底一闪而过的……是清晰的厌烦! 重活一世的雍正早已剥开了柔则那层完美的画皮看清其下与宜修如出一辙的佛口蛇心。
甄嬛这般拙劣的效颦无异于用钝刀子去刮那旧日的伤疤只勾起他对虚伪过往的腻烦更显此女心术不正却用错了地方。
他曾对馨妤冷嗤:“画虎不成。
柔则那套‘雅致’不过是蜜糖裹着的砒霜。
此女心思歪了。
” 晋身的路像被一堵看不见的冰墙封死。
她像只误入琉璃瓶的蛾子徒劳地撞击着光滑的壁。
咸福宫偏殿(安陵容居所): 和常在安陵容的日子也算平淡后宫在皇后的管理下没人克扣欺辱她比在家时好多了。
可家世低微是她骨子里洗不掉的烙印。
去坤宁宫请安她总是战战兢兢言语间极尽卑微恭顺。
馨妤待她永远是那份端方温和的皇后仪态偶有赏赐也不过是寻常的料子或点心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慈和: “和常在瞧着清减了这些料子拿去裁件新衣。
入宫不易安分守己自有你的前程。
” 这份“恩典”如同隔靴搔痒既暖不了她心底的寒更让她尝到那居高临下的施舍滋味。
她也曾鼓起微末勇气想去攀一攀华妃年世兰那尚有余温的高枝。
翊坤宫里颂芝一个轻飘飘的、带着凉意的眼神一句“娘娘正忙”便将她那点微弱的希望碾碎在宫门外。
她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坤宁宫无形的网中。
她与宝鹃的低语她摩挲赏赐衣料时眼底那瞬间的晦暗甚至她躲在房里偷练歌喉时哼出的不成调的小曲儿都化作了纸上的墨迹悄然无声地躺在馨妤的案头。
这株看似怯懦柔弱的草根须里是否藏着见血封喉的刺? 馨妤心中雪亮。
这些眼睛盯着只为将一切可能的毒芽掐死在土里。
钟粹宫偏殿(沈眉庄居所): 沈贵人沈眉庄的宫苑里却有着难得的宁静。
她将入宫时皇后的训诫刻在心里安分守己晨昏定省礼数周全得一丝不苟。
对馨妤她保持着敬重与得体的距离;对华妃的骄横则是不卑不亢避其锋芒绝不折腰。
这份沉稳的气度倒让六宫不少人都高看一眼。
馨妤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审度。
此女家世清白性情端方心思透亮懂得审时度势。
而现在她与甄嬛已经决裂没有了那些迷糊的举止。
她便适时地递出些许信任将些不痛不痒的宫务——比如核对节庆的用度单子协理分发宫人份例——交到沈眉庄手中。
这既是试炼也是无声的抬举。
在馨妤的棋盘上沈眉庄是一枚稳重的棋子可用以平衡华妃那烈火烹油般的脾性亦可防范甄嬛那深藏不露的怨毒。
新人们的挣扎在坤宁宫主人那不动声色的掌控下显得苍白而无力。
雍正的脚步十之八九都踏进了坤宁宫的门槛。
他对馨妤的倚重早已超越了儿女情长与龙嗣传承是历经生死、相濡以沫数十年后淬炼出的深刻依恋与无可替代的信任。
前朝的军国重务、用人之道、新政的滞碍他常在批阅奏章的间隙或在烛影摇红的深夜自然而然地向馨妤倾吐。
馨妤带来的那些异世之思——诸如“裁汰冗繁奏报”、“督令地方据实呈报丁口田亩以利新政”——虽以这时代能接受的方式婉转道出却总如拨云见日予他醍醐灌顶之感。
在他心中馨妤不仅是贤妻良母更是能与他并肩立的唯一知音。
子嗣是馨妤扎根最深的根基。
长子弘曦年方十六举手投足间已透出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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