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暗码血色螺旋第623章 崩塌前夜
那张写着“农机站那晚的事有人知道。
若要帮忙可去镇东头土地庙香炉下留信。
”的纸条被黄国健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又像捧着一株救命稻草。
他将其小心翼翼地藏在出租屋床板下的一道裂缝里用旧报纸塞好。
接下来的几天他活在一种极度的分裂状态中。
表面上他依旧是那个顺从、麻木的“技术总监”在陶成文的监视下高效地完成着“安平里”小区剩余楼栋的虚假评估报告。
他甚至会偶尔主动向沈舟“请教”一些无关痛痒的技术细节以营造自己专注于“工作”的假象。
他不敢表现出任何异常陶成文那双看似笑眯眯、实则洞察一切的眼睛以及鲍玉佳等人时不时投来的凶狠目光都让他如芒在背。
然而在他死寂的内心深处那纸条带来的微光却顽强地闪烁着与沉重的恐惧进行着拉锯战。
去还是不去?这个念头日夜折磨着他。
他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是陷阱?是孙鹏飞或陶成文的又一次试探?还是真的有人目睹了马强的惨状愿意冒险帮助他?如果是后者对方是谁?能提供什么帮助?风险有多大? 最终对儿子安危的终极担忧以及内心深处那丝不甘就此沉沦的微弱火苗促使他决定冒险一试。
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不被监视的时刻。
机会在一个细雨绵绵的午后降临。
陶成文似乎要去市区处理“安平里”报告递交的相关事宜临走前嘱咐黄国健好好待在屋里“休息”。
这种程度的“放松”监视并不常见。
黄国健心跳如鼓在窗口确认陶成文的车远去后他深吸一口气从床板下取出纸条紧紧攥在手心然后戴上一顶破旧的草帽低着头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溜出了出租屋。
他没有直接去镇东头的土地庙而是在小镇狭窄、湿滑的巷道里绕了好几个圈子确认身后没有“尾巴”后才怀着一种赴死般的心情走向那个几乎被遗弃的、荒草丛生的小庙。
土地庙很小香炉积满了雨水和落叶显得破败而凄凉。
黄国健紧张地四下张望雨丝冰冷地打在他的脸上周围空无一人。
他颤抖着手将一张事先写好的、同样没有署名、只简单写着“我需要帮助如何联系?”的小纸条卷成一团塞进了香炉底部潮湿的香灰里。
做完这一切他不敢停留立刻转身几乎是跑着离开了这个地方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炸开。
这次冒险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耗尽了他积攒的所有勇气。
回到出租屋后他瘫倒在床上浑身被冷汗和雨水湿透巨大的后怕席卷而来。
他害怕这微弱的联系被发现害怕这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无情掐灭。
然而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进行这次危险的尝试时外部的压力和联盟内部的裂痕正在加速这座罪恶大厦的崩塌。
首先是不甘心被边缘化的鲍玉佳。
被孙鹏飞剥夺了“安平里”地面工作的直接指挥权后他表面上服从心里却憋着一股邪火。
他将这股怒气更多地发泄在了内部和他认为的“外部障碍”上。
曹荣荣这个曾经的“自己人”因为之前的背叛和如今的落魄再次成了鲍玉佳的出气筒。
在一次狭路相逢中鲍玉佳带着张帅帅等人又将曹荣荣堵在巷子里一顿暴打骂他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废物”打得曹荣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鲍玉佳以此向手下也向暗中观察的孙鹏飞示威展示他依然掌控着暴力不可或缺。
伍华权和付书云也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过错(比如传递消息不够及时或者看起来“不够机灵”)遭到了鲍玉佳和张帅帅的拳脚相加。
鲍玉佳用这种内部暴力维系着他扭曲的权威同时也将这个本就松散的联盟弄得人心惶惶底层人员如武京伟、梁露等人更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而孙鹏飞虽然对鲍玉佳的鲁莽不满但眼下“安平里”项目进入关键阶段他需要鲍玉佳这股威慑力量存在至少是一种潜在的威胁。
他只能暂时隐忍同时加紧通过陶成文和沈舟推进“文”的一手。
然而“安平里”小区的居民在经历了破门事件后反抗的意志被点燃了。
以那位老教师和几位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为核心他们开始秘密串联收集鲍玉佳等人骚扰、威胁的证据并尝试联系更有影响力的媒体和律师。
他们不再是被动地恐惧而是开始有组织地寻求外界的帮助和法律的支持。
魏超(VCD)派去的“线人”反馈回来的信息越来越消极甚至有人开始反过来向居民透露魏超等人的动向。
更让孙鹏飞不安的是他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一股不同于居民自发抵抗的力量在暗中关注着“安平里”的事态。
一些往常对他那些“报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部门态度开始变得暧昧和审慎。
他试图通过林奉超、付书云等人去打探却得不到确切的消息。
这种不确定性让他感到了久违的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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