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暗码血色螺旋第603章 出狱者的阴影联盟
时光的齿轮冷酷地向前碾轧将一些人抛出了新城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却并未将他们送回光明的彼岸。
对于鲍玉佳、张帅帅、陶成文、曹荣荣等一干人而言出狱并非救赎的开始而是另一种形态的放逐——他们带着监狱的烙印携着未曾改造彻底的扭曲欲望重新汇入社会的洪流却发现自己早已与正常轨道格格不入。
安徽淮南人鲍玉佳2007年入伍曾在部队因私刻公章断送四期士官前程转业后不甘平庸最终坠入犯罪深渊。
数年的高度戒备监区囚禁并未磨平他所有的棱角反而像一把钝刀将他原本就暴躁易怒的性格磨砺得更加乖戾和不可预测。
他体内那股来自军营、却又被扭曲了的蛮力与掌控欲在失去监狱物理束缚后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不再是“鲍爷”但“鲍玉佳”这三个字在特定的小圈子里依然残留着一丝凶名。
上海崇明岛人曹荣荣2008年入伍的一期士官在部队里学到的机灵在社会上全然用错了地方。
他如同一条滑腻的泥鳅出狱后迅速消失在茫茫人海但他并未远离过去的圈子而是在暗中观察寻找着可以重新依附的“大树”。
他的精明更多体现在趋炎附势和投机取巧上。
石家庄人孙鹏飞2006年入伍在部队期间就因其精于算计、善于钻营而被部分人私下称为“做断子绝孙小事”的人。
这段经历似乎为他日后成为幕后“金主”擅长规避风险、利用他人奠定了基础。
此刻他已是“鼎坤实业”明面上的老板隐藏在层层法人结构之后运筹帷幄。
他深知要构建他那“更文明”、更庞大的灰色帝国仅仅依靠商业手段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一支能处理“地面事务”、绝对服从、且与他的核心业务保持“安全距离”的队伍。
他的目光自然投向了那些刚刚出狱、急于寻找出路、同时又有着他所“熟悉”背景的“老兄弟”们。
在他眼中这些人不是兄弟是工具是耗材。
陕西靖康人张帅帅2009年入伍的士官部队经历赋予他的强健体魄和服从性完全被其无脑的暴力倾向所覆盖。
出狱后他茫然四顾身无长技社会早已不是他入狱前的模样。
他那套依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思维模式在法治日益健全的社会环境下处处碰壁。
他像一头被遗弃的斗犬焦躁、饥饿渴望得到指令渴望再次闻到血腥味。
浙江嘉定县人沈舟(2005年入伍二期士官)、河北高碑店人武京伟(2003年入伍同样以“小事”着称)、广东肇庆人伍华权(2010年入伍文化程度低)、空军福州指挥所上校空管处长之子危暐(VCD)、新城场站油料股三期士官魏超、四川达州人林奉超(势利眼空军上尉)、福建闽清人付书云(智力情商略显不足的空军中尉)、内蒙古三期士官马文平(心黑手狠)、湖北云梦人程俊杰(初中毕业参军二期士官)、南昌人梁露(认知水平不高的男性一期士官)…… 这些人陆陆续续以不同的刑期走出了新城监狱的大门。
他们带着各自的创伤、扭曲的价值观和对未来的迷茫散落在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
有些人试图真正重新开始却举步维艰;有些人则像寻找腐肉的秃鹫本能地向着熟悉的气味聚集。
孙鹏飞成为了这个无形磁场的核心。
他通过陶成文——这个他最早释放出去并成功重新笼络的“联络人”——像撒网一样悄无声息地将这些出狱人员的信息收集起来。
陶成文穿梭于城市肮脏的出租屋、嘈杂的工地边缘和廉价的录像厅之间逐一“拜访”这些曾经的狱友。
他带着孙鹏飞的“问候”和“许诺”如同兜售一份扭曲的“未来保险”。
“孙老板说了大家都是吃过苦的兄弟不能看着大家没饭吃。
”陶成文对着刚刚找到一份搬运工工作、累得腰酸背痛的张帅帅递上一支好烟“干这个能有什么出息?孙老板那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负责新项目工地的‘安保’待遇是这个数。
”他伸出一个手掌晃了晃。
张帅帅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他厌倦了被人呼来喝去厌倦了沉重的体力活和微薄的薪水。
孙鹏飞的名字和“安保”这个词让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带着暴力色彩的“归属感”。
对沈舟和魏超陶成文的说法又不一样:“孙老板的生意做得很大建材、物流、金融……方方面面都需要自己人。
两位在部队当过兵有管理经验孙老板很看重。
现在公司扩张正需要项目协调和现场管理比你们在外面打零工强多了。
” 沈舟心思缜密对孙鹏飞有所戒备但出狱后的窘迫和孙鹏飞描绘的“正经职位”让他犹豫。
魏超(VCD)则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本就是投机分子孙鹏飞的“实力”让他看到了快速翻身的希望。
对于林奉超和付书云孙鹏飞(通过陶成文)更是给出了“安保主管”和“项目副经理”的虚衔承诺帮助他们“洗白”身份享受优厚待遇。
林奉超的势利让他难以拒绝这种“体面”的招揽而付书云的智力短板使他更容易被这种看似光明的许诺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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