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总裁的赎罪囚妻第67章 信使
日子在毛线的柔软触感和棒针规律的咔哒声中悄然流逝。
林晚与那藤篮之间的无形连接似乎在缓慢加固她开始用一种更长久、更专注的目光凝视那些线团仿佛在解读它们沉默的语言。
周韵依旧维持着那种不施加压力的陪伴只是将编织的地点更频繁地放在靠近角落的地毯上。
这天下午陆珩的助理打来电话语气是一贯的程式化通知周韵明天上午会有专人送来下一阶段的药物和营养补充剂并再次强调需要确保林晚每日的户外活动时间。
挂断电话后周韵沉默了片刻。
她知道这些来自外界的、带着强制意味的指令每一次都可能对林晚刚刚显露的细微生机造成冲击。
她走到客厅窗边看着楼下被清空的小花园那些被驱离的居民偶尔投来的好奇或不满的目光像无形的针刺穿着这片被精心隔离出来的“安全区”。
她需要一个缓冲一个能在陆珩的意志和林晚的脆弱之间起到调和作用的“信使”。
她的目光落在了墙角那个被冷落许久的画架上。
画架旁散落着一些蒙尘的画具还有几本林晚生病前常翻的艺术书籍。
周韵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拂去一本书封面上的灰尘。
那是一本关于古典油画技法的专着厚重而精美。
她翻开书页里面有不少林晚曾经写下的娟秀批注字里行间透露出主人对光影和色彩的敏锐感知。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形成。
她没有选择那些色彩浓烈、情感外放的画册而是从书堆里挑出了一本印刷极其精良的鸟类图鉴。
书中的图片并非艺术创作而是科学而写实的摄影每一只鸟的羽毛、眼神、姿态都被清晰地捕捉背景往往是纯净的自然环境——缀着露珠的枝叶雾气氤氲的湖面或是积雪覆盖的松枝。
第二天在送药的人离开后周韵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督促林晚下楼而是将那本厚重的鸟类图鉴轻轻放在了沙发扶手上就放在那条米色围巾和毛线篮子的旁边。
她没有做任何说明就像放置一件原本就该在那里的物品。
林晓有些疑惑但出于对周韵的信任她没有多问。
起初的两天林晚对这本新出现的图鉴毫无反应视线掠过时没有任何停留。
周韵并不着急。
她依旧进行着自己的日常只是在林晚偶尔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些真实的鸟儿时她会状似无意地翻动图鉴的书页让那些色彩斑斓、栩栩如生的鸟类影像在安静的客厅里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第三天一个雨后的清晨空气格外清新阳光透过水汽折射出朦胧的光晕。
周韵坐在地毯上将图鉴摊开在自己面前翻到一页展示着一对正在梳理羽毛的翠鸟的图片。
翠鸟宝石般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它们的神态安详而专注。
林晚蜷缩在角落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周韵没有看她只是伸出食指极其轻柔地、近乎爱抚地轻轻划过书页上那只翠鸟光滑的背羽影像。
她的动作充满了敬畏和欣赏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吸引了林晚游离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带着一丝茫然的探究落在了那本摊开的图鉴上。
她的视线停留在那对翠鸟身上。
周韵保持着手指轻触画面的姿势用那种低缓的、描述性的语调如同之前的编织低语般轻声说道:“它们的羽毛像雨后的天空又像最深的海水。
” 林晚没有动但周韵注意到她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点极其微弱的、映照外物的光。
她在“看”不仅仅是视觉的接收而是带着一丝初醒般的感知。
周韵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缓缓收回手继续安静地坐着任由林晚的目光停留在书页上。
那一刻厚重的鸟类图鉴仿佛成了一个沉默的信使。
它不像毛线那样提供直接的触感慰藉也不像沙盘那样要求主动的表达。
它只是客观地、美丽地呈现着另一个世界的生命形态那些自由的、绚丽的、在属于它们的自然法则中生存的鸟儿。
它传递的不是指令不是安慰也不是分析。
它传递的是一种“存在”的可能性——在痛苦与禁锢之外还存在着如此鲜活、如此多样的生命图景。
林晚就那样看着看了很久。
阳光移动将书页上的翠鸟照得更加璀璨夺目。
她没有伸手去碰那本书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
但在她重新垂下眼帘将脸埋回膝盖之前周韵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微光。
那里面似乎有茫然有遥远记忆的浮光掠影或许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于那种鲜活生命的……向往。
信使已经抵达。
它携带着外部世界的碎片悄无声息地放在了那座由毛线和沉默搭建的桥梁的尽头。
它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等待那个封闭的灵魂在某一个时刻能够自己抬起头走过这座桥亲自触碰那份被呈递过来的、关于“生”的广阔与美丽。
(第六十七章 完) 喜欢蚀骨危情:总裁的赎罪囚妻请大家收藏:()蚀骨危情:总裁的赎罪囚妻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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