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总裁的赎罪囚妻第151章 心秤
那幅稚嫩的梅花绣片与纯白的“触摸云”在书架上并立仿佛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引力场悄无声息地吸引着目光与思绪。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总会不自觉地将视线投向那个角落。
阳光在不同时辰以不同角度流泻其上有时为梅花镀上淡金有时让云朵的边缘几乎透明。
它们静默无言却似乎在持续地进行着一场关于时间、价值与存在的对话。
周韵并未再多言她只是如常地生活喝茶看书整理偶尔在林晚钩织时坐在一旁手里或许拿着一件简单的针线活或许什么也不拿只是安静地陪伴。
但林晚能感觉到某种坚硬的、一直以来紧绷着的东西正在这种宁静的、被“无用之物”环绕的氛围中慢慢软化、溶解。
这天下午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而持续的声响。
世界被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水汽中室内的光线变得柔和而沉静。
林晚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钩针她只是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有些空茫。
周韵端来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放在林晚面前的茶几上氤氲的热气带着淡淡的草本香气散开。
“下雨天有时候会觉得心里也湿漉漉的是吧?”周韵在她身边坐下声音温和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
林晚回过神端起茶杯温热的触感透过瓷壁传入掌心。
她轻轻“嗯”了一声。
这种天气确实容易让一些潜藏的情绪浮上来它们不像尖锐的疼痛更像是一种弥漫性的、沉甸甸的湿冷附着在骨头上。
“看着那些‘云’”周韵指了指散落在各处的白色小织物“会不会觉得好一点?” 林晚依言望去。
窗台上那片“云”在雨天黯淡的光线下像一团凝固的暖光;沙发角落的球状“云”依旧安稳地待在那里似乎能吸收周遭一切不安的颤动。
它们的存在确实像一种无声的安抚用极致的柔软对抗着外界与内心的潮湿与沉重。
“它们很轻”林晚斟酌着词语“轻得好像没有重量。
但是……看着它们摸着它们心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好像会变轻一些。
”她尝试着描述那种微妙的感觉“就像……它们用自己的‘轻’平衡了我心里的‘重’。
” “平衡……”周韵重复着这个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心也需要一杆秤。
一头放着不得不承受的重量另一头就得放些能让我们浮起来的东西。
” “心秤……”林晚低声咀嚼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
一杆衡量内心感受的天平这比喻如此贴切。
那些痛苦的记忆、沉重的压力、无法排解的焦虑是压在秤盘一端的重物。
而以往她似乎总试图用更强大的意志力、更理性的分析或者干脆是麻木与忽视去压制另一端结果往往是天平彻底倾覆或者秤杆不堪重负而断裂。
但这些小小的、无用的“触摸云”还有周韵女儿那幅稚嫩的绣片它们是什么?它们不是对抗重量的盾牌也不是消除重量的工具。
它们像是被轻轻放在天平另一端的……羽毛。
极其轻盈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但它们的存在却真实地改变了天平的状态让倾斜的、紧绷的秤杆有了一丝回弹的可能恢复了一丝微妙的平衡。
“那些我们认为‘重’的比如过去的创伤未解的难题社会赋予的责任和期待”周韵的声音缓缓流淌与窗外的雨声交织“它们有形有状容易被看见被承认我们也习惯于去称量它们为之困扰。
而那些‘轻’的比如一次深呼吸指尖触碰柔软的触感一个无目的的创作瞬间一段安静的陪伴甚至只是窗外落雨的声音……它们无形无状转瞬即逝我们常常忽略它们的价值不认为它们有资格被放在心秤的另一端。
” 林晚静静地听着感觉内心某些混沌的部分正在被清晰地言说。
是的她一直过于关注秤盘上那些显眼的“重物”并为它们的份量而痛苦挣扎却从未想过要去寻找、甚至去创造那些能够带来平衡的“轻盈”。
“但是晚晚”周韵看向她目光深邃而温暖“你要知道心的天平和世俗衡量物质的天平是不同的。
在心的这杆秤上一片羽毛的重量有时可以等同于一座山。
” 一片羽毛的重量等同于一座山。
林晚的心猛地一震。
这句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她近来所有模糊的感受。
她修复那片灰色织物时每一针一线所倾注的耐心与面对是羽毛;她钩织原白色披肩时毛线在指尖流动带来的秩序与安宁是羽毛;她即兴创造出这些“触摸云”时那种无拘无束的 playful 的状态是羽毛;周韵无声的陪伴、理解的微笑甚至是此刻这杯热茶传递的温度都是羽毛。
这些羽毛般轻盈的瞬间和事物它们本身没有改变过去发生的任何事实没有抹去任何痛苦的记忆。
但是它们的存在它们被有意识地感知、珍视并放置在心秤的另一端却实实在在地改变了那些“重物”在她生命中的比重和影响力。
过去依然如山峦般矗立但她不再是被压在山脚下的囚徒因为她开始拥有了一片又一片可以与之平衡的“羽毛”。
她可以站在山上甚至可以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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