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屯里我开系统商城当万元第214章 大典惊雷旗碎人未倒
晨雾未散时平安屯晒谷场已裹上红妆。
十辆驴车碾着薄雪排成雁阵车辕上挂的红绸子被风掀得忽闪像十只扑棱棱的火凤凰。
杨靖站在临时搭起的土台子上脚底下踩着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铜铃铛——那是他头回用系统换火柴时奶奶硬要他系在裤腰上“镇邪”的此刻被他悄悄踢到台板下“叮当”声混着锣鼓响倒像给热闹添了把小唢呐。
“靖子哥!”小铁蛋攥着杨靖衣角直拽蓝布工装的领口还沾着饭粒——这是杨靖用系统积分换的涤卡布裁的每个孩子两件说“干活有样迎客有面”。
此刻孩子群里扎着歪歪扭扭的红领巾举着用高粱秆扎的花束排头的二丫举着个豁口搪瓷缸当话筒正扯着嗓子喊:“欢迎东岭屯!欢迎西洼屯!” 刘会计捧着油印的《十屯物资调配表》在台下转圈镜片上蒙着层白雾他用袖子擦一下又凑上去核对活像只觅食的老母鸡。
小癞子娘支起的茶水摊飘着甜香她往粗瓷碗里撒着杨靖给的红糖:“咱也不能白吃靖子的胰子这糖茶管够!”癞子蹲在旁边剥花生把红皮儿往雪地里撒像下了场小红雨。
杨靖望着陆续过来的屯代表——东岭的赵老大扛着半袋松子西洼的李瘸子背着一捆麻绳连最抠门的北沟张寡妇都挎着竹篮里头码着新腌的酸菜。
他摸了摸兜里的“联盟牌”——那是用老旗手家的旧门板锯的刷了三遍红漆此刻被他掌心焐得发烫。
“今天平安商盟就算扎下根了。
”他望着旗杆上那面红布旗旗角绣着个歪歪扭扭的“共”字——老旗手媳妇连夜缝的说“共富才是正经”。
司仪刚要喊“吉时到”远处突然传来“吱呀”的刹车声。
三辆绿吉普碾着雪冲进场子车轱辘溅起的雪沫子甩在王念慈的蓝布衫上。
杨靖心里“咯噔”一下——这动静比上个月县供销社来查粮票时还大。
吴干事戴着眼镜跳下车风把他的中山装吹得鼓起来活像只炸毛的鹅。
后头跟着四个穿灰布衫的其中一个刀疤从腮帮子扯到耳根杨靖认得——前儿个在县城卖肥皂时这人堵着摊子要“保护费”被他用系统换的手电筒照得眯眼骂骂咧咧走了。
最扎眼的是许三爷拄着枣木拐杖跟在最后棉袄扣子系得规规矩矩嘴角却翘着像偷吃了鸡的老狐狸。
杨靖喉结动了动——许三爷是商联社理事长前儿个还说“屯子娃娃瞎折腾”今儿个倒比他这发起人来得还齐整。
“接群众举报!”吴干事扯着嗓子声音像破了的铁皮喇叭“‘十屯物资联盟’未经登记涉嫌非法结社、扰乱市场秩序现予查封!” “轰”的一声场子炸了。
张大山把手里的山核桃砸在地上震得雪粒乱飞:“我们卖的是自己种的豆子、自己编的筐!哪条法律说屯子不能合伙过日子?!”西洼的李瘸子瘸着腿往前挤麻绳捆子甩在刀疤身上:“要封你封我家的筐!我这筐编了三宿!” 刀疤被砸得踉跄红了眼一脚踹翻联络图展板。
“哗啦”一声油印的十屯路线图飘得满场都是像群灰蝴蝶。
另一个灰布衫抄起木棍就往旗杆上抡——那面“共”字旗刚被风展开红布“嘶啦”一声裂成两半碎布片子打着旋儿落进雪堆像滴没擦净的血。
全场死寂。
杨靖盯着地上的旗角喉咙发紧——老旗手媳妇昨天还说“这旗比我嫁人的盖头还金贵”今儿倒成了“非法”的罪证。
许三爷拄拐上前拐杖尖儿戳着碎旗:“小娃娃懂什么?市场是国家的哪能由着你们私相授受?”他声音发颤倒像受了天大委屈。
“住口!”老杆子的嗓门像炸雷。
这退伍老兵往前跨一步军大衣扣子崩掉两颗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军装。
他身后八个老兵“唰”地列队帽子摘下来抱在胸前帽徽在雪地里闪着光:“我们当年扛枪保国今日护旗护的是百姓的日子!” 王念慈攥紧孩子们的手。
杨靖看见她指尖发白可嗓子却清亮得像山涧水:“我们走在大路上——”二丫第一个跟上小铁蛋扯着跑调的嗓子喊接着是张大山是李瘸子是蹲在茶水摊的小癞子娘。
歌声撞着寒风往天上蹿把碎旗吹得晃了晃像要重新飘起来。
杨靖深吸一口气。
他摸出怀里的三联单账本封皮是刘会计用旧报纸糊的边角磨得发亮。
系统蓝光在他眼底闪过——这账本他翻了七遍每笔交易的斤两、票证、经手人全刻在脑子里。
“东岭屯送松子237斤西洼屯运麻绳86捆南岗屯供野蜂蜜41坛。
”他提高嗓门“误差不超过半斤!” 刘会计突然冲上台举着盖满红章的“三验凭证”:“每笔都有屯长、保管、监督人签字!前儿个县粮站老王还说比他们账本清楚!”他眼镜滑到鼻尖急得直推:“真的!我拿工分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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